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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槡羽眯眼看着他，一副藐视的表情。
这回答，跟问了白搭似的！
看着她一副快要生气嘟嘴的表情，溟毓勾唇一笑："你是红莲，也非也。"
她一愣。
原来如此。
她是红莲，但是转世之后她便是莲槡羽，暮空亦是如此。
害……
莲槡羽撅了一下嘴巴。
现在古代人说话一点也不直白，文绉绉的。
突然，莲槡羽双眸怔住，眸子没有神色，动作有些机械，伸开双臂，一摆一摆的向前走去。
"阿莲，你要去哪？"
溟毓好奇的问道。
从莲槡羽的身体里，传出了一个与她完全一样的声音，只不过多了一丝低沉。
"透透气，你莫跟来。"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溟毓耸了耸肩："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在他的地府，已经特许了莲槡羽的出行，没有人能为难她，所以他也不担心。
最多这傻姑娘会迷路。
想到红莲也是个小路痴时，溟毓的眼里都露出了甘甜的笑意。
莲槡羽一路走到了忘川。
望着滚滚青色的忘川水，下面还在沸腾着很多的骨髓，透明的鬼魂露出鬼脸，狰狞的嚎叫着。
她面色清冷，平静的睨视着下方。
"这真是个好地方。"
身体内传出阴冷的笑声："有万鬼的怨气，定能助我完全掌控这个身体。"
在她准备伸手时，身后带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出现，向她伸出了手。
"红莲，莫要一错再错。"
莲槡羽转过身，眼神呆滞，她伸手直接将身后的女子打了出去！
女子翻身落地，眉眼微皱，眉尾处的曼珠沙华，开的娇艳如血。
莲槡羽抿唇一笑，邪魅万分。
"孟婆，你与月老天人相隔，你是最能体会我痛苦的，神族不与我们，你为何不支持与我。"
这样的笑容，孟婆是最熟悉不过的。
第一次，是红莲入魔后，第一次被押送往地府，红莲便与她说过同样的话。
怨吗？
她怎能不怨？
可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天上看着自己，这就足够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两情相悦，便能厮守一生的？
她看尽了世间的冷暖，早已看破了。
每一次的轮回，这一颗魔心都会试图扰乱她的心智。
可轮回三世，这颗魔心的魔性终究是消除不去。
孟婆清冷一笑，她白嫩的手指拂去嘴角的血渍。
"红莲懂的东西，你不懂。"
"我就是红莲。"
莲槡羽眸色阴沉，转过了身："等我捣毁三界，便能成为红莲，替他报仇。"
她手上紫光乍现，开始吸取忘川河中的怨气。
孟婆紧锁眉头，向她冲了过去。
她的力量远不及莲槡羽，莲槡羽背着身，仅用一只手，就将孟婆击退了数米。
孟婆倒在地上，咳出了几口鲜血。
她大口喘着气，疼得捂住了胸口。
不可以，不可以让她吸收怨气！
莲槡羽的眉心出现了黑色的朱砂痣，怨气正不断的被她吞噬进体内，她眼中的血光越来越盛。
就在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整双瞳孔都变得血红时，身后一道赤金色的光落下，暮空伸手将她的双手扼住。
怨气开始退回到忘川河。
莲槡羽狰狞的龇牙咧嘴，怒目而瞪。
"该死的，是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