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对比,苏池这一下虽是将他完全压制,但还是显得不痛不痒,十分拉胯。
苏池却不以为然,和善道:“四转巅峰的实力,杀你已经足够。”
徐庆摇摇头:
“师尊对我说过:不仅是楚瑶光,两仪宗的人都是疯子,这话果然不假。”
听到这话,苏池柔柔一笑:
“师尊吗?你果然是广寒烟的徒弟……你不怕我杀了你?”
苏池那一掌并不重。徐庆方才运转木道灵力疗伤,伤势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伸手摁着苏池近在眼前的香肩,凭借这一支点,吃力地站了起来。
“你……”
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大胆至极,就连苏池也是美目一愣,一脸诧异:
“你的胆子,倒是真的很大。”
徐庆勉力端起一杯桌上的茶水,冲淡了口中的血腥气:
“你要是能杀我的话,早就杀了。”
“哦?”苏池轻抚着肩头衣物,血眸晦暗幽深。
“你不用装,我们见过。”
“西院那口井里的尸……那口井里的人,应该是你没错。”
苏池进屋后显然就没有打算隐藏身份,因此徐庆也能从这双熟悉的血眸中猜出一些端倪。
“不错,是我。”
没有任何辩解,苏池直白地坦诚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武馆内,尤向晨失踪后留下一群血虫的传言,徐庆心底隐隐发毛。
既然苏池就是西院井底之人,那先前尤向晨探寻地下密室的异常举动,想必就是她所指引的了。
但控制血虫杀人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了……
即使有心理准备,徐庆还是无法将面前端庄圣洁、宛若菩萨的妇人与井底枯尸、漂浮在血泊中的饱胀红虫联系在一起。
“所以……谷寿那次,也是你救了我?”
对于这一点,徐庆并不能确定。
但谷寿出现在长平武馆附近,使用的诡秘法门也同为血道,他身上那些血雾的消失,说不定就与面前这名苏池有关。
但让他稍稍松口气的是: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名白衣女子想干什么,但至少没有杀他的念头。
苏池的细长美目中闪过一丝趣味,并未正面回答:“我放过了你三次。”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