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行的韩文文自然只是看一个热闹，但云翊却很是震撼。
若是《双冥诀》能让两种不同心法自如使用，那么……
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他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后那人身上。韩文文说得对，这天下的心法那么多，比《双冥诀》厉害的并不少，根本不必执着于这个可以看做邪功的《双冥诀》。
这功法的确巧妙，但过于投机取巧，稍有不慎，周渊便是前车之鉴。
更何况，他现在手上有韩文文给他的《浩天诀》，是正经的顶级剑修功法，所以压根不需要惦记《双冥诀》。
轻挥衣袖，那团灵气无声消失，周渊继续说道：“你们知道的也基本上就是事实。我的确没有明白万里兄的良苦用心，抢了秘籍之后，躲着偷偷修炼。谁曾想，这秘籍被大嫂换了。”
原以为想到这段往事，周渊的脸上会有愤怒和不甘，可韩文文看到的却是迷茫。
“我按照假秘籍修炼，很快就出了问题，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周渊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手中的剑已经刺入了万里兄的身躯，而大嫂和两人幼子都倒在血泊之中……”
整个山洞随着他的情绪而震动，云翊立即释放灵力，护住身后的韩文文。
周渊手中的树枝被折断，他颤着声说道：“即使我做了那样的事，万里兄直到最后，还在庆幸我终于恢复了神志。”
“太……太好了，阿渊……你终……终于没事……了……”一向温润的声音沙哑到刺痛人心，“别担……心……这……都……不是……你做……做的……”
他有些忘了，当时的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迷茫？痛心？后悔？愤怒？
此时周渊仿佛看到他的手中又一次沾满了鲜血，而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人，却是再也找不到。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关心自己之人了，再也没有了……
一双有些柔软的手，将他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