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野的话，牧羡之眸眼微抬，静静地看着牧野，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
“这叫什么话，小叔……难不成都到这时候了，你想要让我手下留情啊！呵，也行啊，小叔……”说着，牧野脸色一变，凌厉起身，走到牧羡之面前，两人身材相近，眉眼几分相似，一个如龙一个如虎，相互对恃。
牧野一脸阴鹜地看着牧羡之，手指着地咬牙切齿说道，“小叔，只要你肯为了当年那个老头所做的事情，还有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事情下跪道歉，磕三个头，大声求我原谅你和你的家人！我一高兴，说不定会赏你们一条活路！”
“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小叔，你要搞清楚，现在所有的形势都有利于我，你现在顶多算是牧家做客的，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从牧家请出去，你信不信？”
本以为，牧野会看到牧羡之说不出的悔恨之意，还有无数慌乱情绪在眼神里荡漾，那样，他一定会充当一个宽宏大量的侄子，给他们留个容身之所。
对，就是当年他跟他母亲住的那幢偏僻，隐蔽的小房子！
那里阴暗潮湿，那里人烟稀少，那里常年都泛着一股子下水道的酸臭味道，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很喜欢照顾人，动不动就会敲你的房门，热情拿走你的值钱的东西。
没想到，此时此刻，牧羡之眼里全是对牧野的同情和怜悯，像是上帝看着他受苦受累的子民，又像是一个有权威的家长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孩子……牧野心里的火气再度被激起来，他眯起眼神，再度恶狠狠地说，“牧羡之，少拿你这种眼神盯着我看，信不信，我会找人把你这双不知进退，永远是一副盛气凌人的眼珠子给抠出来，放在牧氏集团顶端的那个尖塔里，风干，让鹰啄！”
牧羡之嘴角微勾，冷冷地睨了一眼牧野，“你敢吗？”
声音不高，但语气却极为霸道，牧野无端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好像是骨子里刻着的敬畏与害怕，他懒得再跟牧羡之废话，转身就走，“记得，十一点，股东大会！”
……
上午时分，秦姝戴着墨镜，提着行李箱，来到了hs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