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怎么那么笨呢？
竟然怀疑南宫曜会拖着不办事，把她们给扔在这里，结果他早就有动作了。
女佣说一切都好，那意思应该是很快就会来接她们了吧。
啊，终于要自由了。
苏小馨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飘了起来。
***
“先生，黎诗语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手下把探听来的消息汇报给上官煜听。
上官煜靠在床头，翻着老旧的相册说：“她本来就没有被控制，完全是个正常人，纯粹是做戏给南宫曜和苏小馨看罢了，怎么会有什么问题。”
“那个催眠师会不会发现她？”
“你以为她有那么容易暴露了么，别忘了，她是谁，夜魅，经过常年训练的杀手。想要避开催眠师的怀疑，还是可以的。”
“我担心她不会按照您的指示行事，那样，你很难跟主上交代。”
上官煜用手指抚摸上照片里少女的面容，阴冷一笑，“我不需要跟谁交代，明白？”
“……”
那名手下缄默了，犹豫又挣扎地说，“如果您一意孤行，不光是您自身，就是黎诗语和南宫太太，都很难幸免。”
狱，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可怕。
人间地狱，充满了各种残忍的酷刑，几乎每一个成员都不敢以身试法，更别提违背主上的医院。
上官煜合拢相册，将相册放到床头柜上，靠着靠垫，仰起头，想起什么。
“现在是几点？”
外面的阳光明媚而刺眼，曼海的浪花一下一下地拍在沙滩上。
透过阳台的罗马柱可以看到沙滩上捡贝壳的母女，一大一小，画面感十足。
上官煜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逐渐消融于无形，似乎有了人类的气息。
那名手下清晰地感觉到这种转变，不知是喜还是忧。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他回道。
“她们已经吃过饭出去散步了。”
上官煜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下去过，也想出去透透气，便掀开被子。
“先生。”
那名手下赶紧上前去扶上官煜。
上官煜却拒绝他的搀扶，只叫他帮忙推来轮椅，自己撑住拐杖，慢慢地坐到了轮椅上。
“您要下去么？”
手下问。
“对。”
上官煜控制住按键，让轮椅缓缓驶出房间，来到电梯口。
手下按键，电梯门打开。
上官煜操控着轮椅进去，见那名手下也要跟进来，他摆手说：“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跟着。”
“那……”
手下还有疑虑，“如果南宫先生过来接走南宫太太怎么办？您和南宫太太的契约可就作废了。”
任谁都看得出，苏小馨是被迫留下来照顾上官煜的，一旦黎诗语好了，她就会离开。
这是不争的事实。
上官煜笑说：“你以为南宫曜来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