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麒王府,慕容麒仍旧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吩咐下人:“送你们侧妃回紫藤小筑休息。”
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看也不看冷清琅一眼。
直到天色将近日暮,府中下人前来回禀,说齐景云求见。
慕容麒握着笔的手一顿,头也不抬:“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齐景云人已经到了门口,将手里拎着的两只血淋漓的野兔丢给了负责通禀的侍卫。
“赏给你们打牙祭。”
侍卫知道这位爷最是平易近人,接过来,谢过赏,就退了下去。
慕容麒手中挥毫泼墨,手腕一扬,抬起笔来。雪白的宣纸上,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的一个“静”字。
“心若不静,你即便是磨秃了笔尖也没用。”齐景云吊儿郎当地往桌边一坐,一边歪头打量他的字,一边说着风凉话。
慕容麒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儿,说完了赶紧走,心烦。”
齐景云“啧啧”地道:“我以为表嫂失踪,表哥会急得火上房一般,将上京城翻个底朝天。谁知道,竟然这样淡定,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写字。那我就没事儿了,告辞。”
“谁说我不着急的。”慕容麒抬手就将手里的毛笔掷了出去,在地上绽开一滩黑乎乎的墨迹:“可是让本王妥协更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