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明正在跟他那位烟花地熟客的朋友吃饭。
虽然他心里很着急,恨不得朋友马上就带他去见识一下,好治一治他的病。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免得人家认为他是个急色鬼,毕竟他在外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老实人的形象。
巧了,那位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老实人能请自己吃饭就不错了,哪能带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也不主动提,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讲了很多有颜色的笑话,把钱永明逗得哈哈大笑。
接到家里的电话,得知是侄子要他在电话里讲题,钱永明顿时就不耐烦起来。
“妈,我正在跟客户吃饭呢,没空,等我回去再说。”
陈丽青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无奈地对孙子说:“没办法了,你小叔有正事,顾不上你。”
钱斌不依不饶,哭得震天响:“那怎么办?数学练习册我有一半的题目都不会啊!”
听到孙子的哭声,钱国康进来了:“怎么了?”
“他不会做,又怕老师骂。”陈丽青解释道。
钱国康叹了口气,拿起孙子的练习册,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这些题,他也不是全部都会啊。
钱国康当年只是在村小教了十几年的书,后来村小取消,他就回家务农。而且教书的时候,他教的还是副科,现在的教材和当年的可不一样,深度和难度都有所提升。
钱国康把自己有把握的题都做了,叫孙子直接抄答案,剩下那几道题,他说:“你随便写一写吧,对错不要紧,先写上去再说。”
钱斌听他的。
因为中间偷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机,导致钱斌今晚睡觉又迟了,十点半才上床。
钱永明11点回到家,因为喝了几瓶啤酒,有点醉熏熏的。他连澡都没洗,直接倒在床上。
元初今晚没回来,懒得看见这一家人,留在新租的那套房子里自在悠闲地休息。
次日一早,钱永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嘴角便露出一点笑意。
女人嘛,再怎么冷战最后还不是要让男人回床上睡?
突然间,记忆回笼,钱永明嘴边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他翻身而起,穿着拖鞋哒哒哒走到门口,看见元初的拖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鞋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