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卸了妆就去洗。”
虞歆点头：“那你洗完我再洗吧，我去外面散散步。”
她说完，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出来披在身上。
辜凌儿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虞歆本来是只准备在外面散散步，走一走就回房的，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陆介站在房子后面的菜地边抽烟。
他手上拿着一根烟，猩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借着月光，虞歆才能认出那人就是陆介。
她想了想，装作没看到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但是她故意弄出了点声音。
陆介听到声音就看了过来。
虞歆站在亮处，所以陆介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虞歆。
他本来就是因为心情很烦躁才出来抽烟的，但是看到虞歆之后，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两天虞歆就跟真的不认识他一样，非但没有缠着他，就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两句。
想到昨天他为了容雪没有认真地去找食材，让虞歆一个人在外面找食材，她还找了那么多，陆介是有些歉疚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说不好意思，刚好虞歆现在也是一个人。
陆介心想，要不就现在说了好了，不然拖久了也不好。
于是他把烟头掐灭，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然后快步朝着虞歆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虞歆听力很好，隔很远都能听到声音，所以陆介追过来的时候，她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
她故意放慢了步伐，走两步停一下。
陆介没一会儿就到她身后了。
等她感觉到陆介离她不远了，她又恢复正常的速度往前走。
陆介本来是要叫虞歆的名字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喊不出口，待会儿要怎么说他也没想好。
结果虞歆猛地回头，盯着他。
“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介：“我没跟着你。”
虞歆：“那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跟着我过来的吗？我听你跟我半天了。”
陆介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辩驳。
空气都沉默了半晌。
虞歆用警惕的眼神瞪着他，好像他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陆介想到以前，虞歆缠着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虞歆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介做了个深呼吸，终于说：“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你说吧。”
“就是昨天……”陆介神色尴尬。
“昨天怎么了？”
虞歆面对着陆介往前走了一步，跟他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身高差还蛮大的，所以陆介低着头就刚好能看到虞歆的脸。
她的皮肤很白，尽管在黑夜，她的脸蛋也是冷白色，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五官笼罩着淡淡的光泽。
陆介：“昨天，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找食材，我没帮上忙，不好意思。”
虞歆：“哦，你说的这件事啊。”
陆介：“嗯。”
虞歆狐疑地看着他：“你跟着我就是想说这个？”
陆介：“是。”
“那行吧，我没放心上，你可以走了。”虞歆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
陆介本来还担心虞歆会怪他，但是当她听到虞歆态度这么无所谓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忐忑很智障。
陆介站在原地。
虞歆瞥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回了。”
她说完，就从陆介身边走过。
“虞歆。”陆介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虞歆疑惑的语气让陆介有一种虞歆好像不耐烦的感觉。
“你究竟在搞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