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绣想问的话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问什么。
倒是秦暖暖先开了口，“我和邵九霄是绝对不会分开的，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我立刻就走。”
她如此强硬，反而让韩绣不能再提这事。
韩绣扯住秦暖暖的手，把她拽了回来，“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要动秦氏，至少也该告诉我一声。”
今天董事会上，看见秦暖暖这一系列的操作，轻轻松松就拿下了整个秦氏，她大概就猜到了秦暖暖做了什么。
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失落。
原以为秦暖暖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耳边却传来她冷硬而直白的声音。
“因为这个计划不能泄露，可我不信任你。”
韩绣心如刀绞。
“暖暖，这个世界上我算是你最亲的一个人了，不信任我，你还能信任谁？”
秦暖暖嘲讽的笑了笑，“您对我是最亲，可我不是唯一，你对秦安可同样也亲。我不能相信秦安可，所以我也同样不相信你。”
韩绣有些激动，她猛地握进了秦暖暖的手，一字一句说。
“这些话都是借口，你为什么宁愿相信邵九霄，也不愿意相信我。”
秦暖暖忽然觉得很可笑。
差不多的话，她最近似乎也听过。
可对着邵九霄她有耐心哄，可对象是韩绣，她觉得自己直接对彼此都好。
她笑着问韩绣，“韩奶奶，如果当时我上门要买走你手上秦氏的股份，你愿意卖给我吗？”
韩绣怔住。
她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一时间无法发生。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点点头，“我会的。”
秦暖暖笑容逐渐冷淡。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上了一连串的数字，将那张支票推给了韩绣。
韩绣看着支票上的一串零，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韩奶奶愿意，那么现在给我也不迟，我不白要你的。现在秦氏即将面临退市，秦氏的股价跌倒了两块多，我按照一股10块问你买。”
这个买卖并不亏。
如果换了别的董事，绝对是会做这个买卖的。
但是，韩绣却是迟疑了。
她盯着那张支票半晌，最终把支票推了回去。
“暖暖，依照你的能力，秦氏你一定能够支撑下去。现在你得到了所有，可是安可她被赶出家门，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给她留一点。”
多么熟悉的词。
秦暖暖清清楚楚的记得，上辈子，韩绣写遗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妈妈把秦氏的股份都留给了她。
韩绣便立了遗嘱，等到百年之后，她所有的财产都将会是秦安可的。
可后来呢？
秦安可抢走了她的一切。
虽然，韩绣临死之前修改了遗嘱，将所有的遗产转而交给了秦暖暖。
却也只剩下一间小公寓和一些珠宝。
可是在韩绣生前，她大部分的财产都已经转让给了秦安可。
秦暖暖并非是嫉妒。
只是觉得，韩绣虽然明面上站在她这一边。
可却将一切都留给了秦安可。
她感谢上辈子她的慷慨，也感谢她的爱护，甚至这辈子会好好孝顺她。
但是，她无法信任韩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