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厉，阴郁得可怕，像是一但谁靠近上去，就会被拖进无底深渊里。
秦暖暖只看着她。
“我不是你。”
下一瞬，一枚铜制的钥匙扔在了秦安可的脚边。
"既然你选择了自己，那我践诺放了你，只要你够得到钥匙。"
秦安可却已经听不到秦暖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那枚铜制钥匙，目光里满是渴望。
“给我，拿给我。”
秦暖暖却是再也不理会她，转身关上门离开。
门外的邵九霄听到了一切。
他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秦暖暖蹙了蹙眉。
“她不该再活着。”
他恨不得把秦安可碎尸万段。
秦暖暖却是摇头，低声一字一句说。
“像秦安可这样的人，让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也更有用。”
她已经不会再有未来了，却舍不得死。
“如果我动手杀了秦安可，她只会觉得不甘心，然后就是解脱，但是让她活着，她就会想着爬起来，可她爬不起来，只会一次次被人践踏到泥里，你说她会不会痛苦地想死？”
秦暖暖歪着头，满脸无辜得看着邵九霄，那眼神叫人莫名恐惧。
但是，邵九霄却不。
不管秦暖暖是怎么样的，只要其中的灵魂是他的暖暖，他就都喜欢。
他伸手握住了秦暖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她不会死，她不敢。”
秦暖暖笑了起来。
她想的，邵九霄都懂。
他们俩携手下了楼，再也不管秦安可会怎么样，只是秦暖暖吩咐了景山精神病院的修女，如果秦安可逃出来了，不要拦着，让她走。
但是，不要让她发现她是被刻意放走的，就让她以为，是她自己千辛万苦逃出去的。
这些事修女们做过不止一次，熟练得很。
出了那栋哥特式的建筑，车子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一个保镖手里抱着一个新换的襁褓，有些旧了，但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