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局促，不由得压低了脑袋，捏紧了手中的文件，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让自己崩溃的场面。
这已经完全不像是平时的他了。
以往的韩明修是个自信舒朗的人，他虽然有时候比较严苛，但是在和人交往的时候一直都是个健谈绅士的人，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如果换成往常，要是韩明修遇到了这么尴尬窘迫的场景，必定会轻而易举的玩笑带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抬头都不敢。
韩明修说不定。
他到底是不敢去看姬如珩，亦或是害怕看见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又猜不透的秦暖暖。
直到姬如珩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有什么事？”
韩明修才缓缓抬起头。
而偌大的办公室里，秦暖暖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怅然若失。
韩明修一时间看不懂自己。
他到底要什么。
但是，姬如珩探究的目光如影随形，他深吸口气，藏好自己的所有情绪，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总裁，这是之前跟您说过的案子，关于……”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出去，看着姬如珩一页一页的翻着，言语越来越流畅。
工作可以让人淡忘一切。
可是，等到韩明修拿到了姬如珩的签字，阖上手里的文件夹退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心底的那种悸动再次汹涌回来，那些纷杂的记忆和让人浮想联翩的记忆也涌入脑海。
韩明修关上了门，面壁二站，额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用脑袋狠狠朝着墙面撞了几下。
他默默告诉自己。
不许在想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他最厌恶的种类，往后离秦暖暖远一点，最好再也不要见面，她根本不配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
一遍又一遍。
反反复复得用这样的话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