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
小隐凤侧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哥哥，小凤也不知道呢。爹告诉我，要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娘亲回来。”
“那你爹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的？”李十二可不认为这东西只能进不能出。
既然先知一次次进来，就一定可以出去。
“爹爹每次都是朝着那里走。”隐凤向前一指，指着不远处的白雾。“每次爹爹来，也都是从这里来。”
“小姑娘，叔叔先走了。等着我，有一天，叔叔会接你走。”李十二蹲下身，在隐凤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叔叔……”隐凤吓得退了回去，擦着额头：“你不能亲小凤额头的。娘亲说过，小凤的额头是最干净的地方，她会把自己眉心的那只眼睛给小凤呢。”
“眼睛？你娘额头有一只眼睛？”李十二感到很意外。
按照小隐凤的说法，当年的先知很有可能是她娘。
而她爹杀了她娘，拿走人头，成了现在的先知。
如果说隐凤娘亲能成为先知，是因为额头上的一只眼睛，那怎么先知脑袋上，没有那只眼睛？
李十二观察过，先知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是一只眼睛。不过那眼睛好像画上去的，不会动。”隐凤蹲下身，在地上画着。“嗯，就是这样。漂亮吗？小凤等娘回来，让娘给我也画一个。”
“两个圆？”李十二看着地上两个圆，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是两个圆？
也不像是什么眼睛啊？
唯一的解释，是隐凤没有画正确。
这应该是个轮廓，那只眼睛的轮廓。
即便出现点差错，可这样的消息也非常重要！
李十二出去后，准备看看先知的脑袋上有没有这样的纹身。
“那你爹身上，有这样的眼睛吗？”他再度开口问着。
这样的机会，不多。
一定要把有用的信息多问出一些。
“没有呢！只有娘有。”小隐凤努力回忆着，开口道：“娘说，这只眼睛能看到人的本性。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娘还告诉我，一定要听爹的话，不许不听话。”
“你娘这样说？”李十二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后，出声道：“让你听你爹的话？距离你娘被你爹带走多久，说的这句话？”
“记不清了，也就是没多久吧。肯定是娘担心我不听爹爹话，才这样说的。但是小凤很听话的。”隐凤兴奋的端起水壶，对着空地浇下去。
虽然水壶里根本没有水。
“等我。”
李十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理智。
他迈开步子，朝着远处不断走着。
穿过白茫茫的一片，他看到一扇玻璃门。
轰！
李十二一拳砸碎玻璃门。
瞬间！
外界竟好似有一股极强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