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冥看着夏侯瑾，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低垂着头，神色复杂难辨。
“夏侯瑾，我知道你可以为了慕笙，牺牲你的一切。”
“可是，你为慕笙牺牲的一切，是慕笙想要的吗？”
“她其实……想你可以幸福，你活着，她很开心，只是……她对你的感激，并不是爱情。”
“你的感情，会成为笙儿的负担，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夏侯瑾怎么会不明白席北冥说的话？
“席北冥，她的记忆时不时就会消失，谁都不记得。”
夏侯瑾的话，让席北冥的身体不由僵了僵。
他抿嘴，目光冰冷的望着夏侯瑾。
“那又如何？就算如此，我一样会守着慕笙。”
“我将她留在你身边，不是因为我原谅你的做法，而是……看在你爱慕笙的份上，我给你这个机会。”
“只是夏侯瑾……这样虚无的幸福，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虚无的……幸福吗？
这五年来，他陪着慕笙，看着慕笙喊自己阿瑾，看着小糖豆喊自己爹地。
夏侯瑾觉得自己就是小糖豆的父亲，觉得自己就是慕笙爱的席北冥。
可是席北冥现在却告诉夏侯瑾……
这一切，不过是夏侯瑾虚无的幸福罢了。
一切虚无的东西，最终都会消失，就如同人鱼的泡沫，慢慢消失。
“夏侯瑾。”
席北冥离开了，夏侯瑾却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
雷雅看着夏侯瑾脸上的表情，心中带着些许担忧，忍不住喊了夏侯瑾一声。
夏侯瑾回神，看了雷雅一眼，勉强道：“雷雅，我终究是做错了，对吗？”
雷雅看着夏侯瑾脸上的表情，心有不忍道：“没有，夏侯瑾，爱一个人没有错。”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慕意笙的心里，只有席北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支撑着吗？因为我想再见她一面。”
“当初我救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毅力很强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你能坚持的东西，和平常人很不一样。”
夏侯瑾垂眸，缓缓道：“你说的没错，因为我心里惦记着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