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北冥。”
慕笙和陆玲走近墓碑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站在墓碑中央的席北冥。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周围的空气有些萧瑟，呼呼的风声从席北冥周身吹过，扬起了男人额头的碎发。
从慕笙这个角度看席北冥，似乎看到了席北冥略显悲伤的眉眼。
慕笙嘲讽的勾唇，在心里冷笑。
悲伤？
席北冥会因为她而悲伤吗？
若是会悲伤，当初就不会赶尽杀绝。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家破人亡和席北冥，杨洛两人的背叛。
这股疼，慕笙一直都记着，而且，刻进灵魂深处。
“笙儿。”陆玲察觉到慕笙翻滚的恨意，她心口一颤，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了慕笙的手，轻轻叫着慕笙的名字。
慕笙勉强回神，看了陆玲一眼，扬眉道：“我没事。”
陆玲张了张嘴，深深道：“我们回去吧。”
“好。”
慕笙远远看了席北冥一眼，和陆玲离开了墓园。
席北冥，你心里……可曾爱过慕笙？哪怕只是一点点？
慕笙和陆玲刚离开，犹如雕像一般的席北冥，像是有所察觉一般，他微微扬起头，眼眸有些迷离的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
他似乎看到慕笙了？是错觉吧？
已经死了五年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席北冥慢慢蹲下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慕笙，很年轻，很少女，这是她十八岁时候拍的照片，看起来青春洋溢，笑容甜美。
席北冥的手指倏然僵硬的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北冥才慢慢松开手，剧烈喘息。
“我真是疯了。”
席北冥自言自语说完，跌跌撞撞起身，俊脸惨白一片的逃出了墓园。
……
京城最大的酒吧内，陈瑾竹信步走近席北冥和他约好的包厢，他推开包厢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灌酒的席北冥，旁边还有两个小姐陪着席北冥。
“北冥。”
陈瑾竹一向洁身自好，对于酒吧中的风月他一向不怎么赞同，他将一直纠缠席北冥的女人推开，直接拿掉席北冥手中的酒杯。
席北冥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陈瑾竹，低笑道；“来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陈瑾竹将两个女人打发走之后，看着席北冥，眉心紧皱道。
“烦，闷。”
席北冥歪着头，淡漠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瑾竹从未见过席北冥这幅样子，有种像是困兽的表情，绝望，又悲伤。
“疼。”
席北冥用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堪道。
陈瑾竹愣神的看向席北冥痛不欲生的脸，才想起，今天似乎是慕笙的忌日。
他的眼底带着一层复杂道：“北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突然想她了。”
“陈瑾竹，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席北冥抓住陈瑾竹的手臂，难受道。
“不能爱……不能……我不爱她的，我爱的人……”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