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阵山风袭来,我皱了皱眉头说,“还真有羊。”
我并没有听见羊叫,但我从空气中嗅到了羊粪便的膻味,很浓,小时候山里放羊的人不少,尤其是夏天,凡是羊群走过的地方,都会带来一股浓郁的腥膻味,那味道简直是噩梦。
我一脸古怪,“这都几点了,还有人在山里放羊?”
想不通,我便往回跑,对正在歇气的村长说,“二爷,村里有人喂羊吗?”
“啊?”村长还沉浸在失去儿子儿媳的悲痛中,老眼浑浊,抬头—脸茫然地看着我说。
“三娃子家里有羊,这些年,村里青壮劳动力都上县城打工了,就三娃子不肯,他在后山圈了个林场,专门喂羊,听说收成不错,怎么了?”
我忙说,“没什么,二爷,你歇够了吧,要不要我搀你?”
村长摆手说不用,吃力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前行不到百米,我果然在地上发现了很多羊脚印,规模还不小,看样子,至少有二三十只。
龙一边走一边流哈喇子,“嘿嘿,这么多羊......”
我全程黑脸,这两年的积蓄恐怕不够他伙食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