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带着孩子们,守在门口,直到大夫出来,连忙凑了上去。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这么多年病人一定经常熬夜吧,他的器官有衰竭的现象。这一次头部又遭受重击,刚好是脑神经的重要部位,保守估计,病人应该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医生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头叹息,沈潇潇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勉强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医生,他才三十岁,怎么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呢?您会不会搞错了吧?”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修长白皙的手指偷偷地在掐着自己腿部的肉。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可……为什么会痛?该死、不应该痛才对。
“你是在质疑我的权威么?病人刚刚头部受重击,由于受伤部位特殊,我推断他醒来一定会精神错乱,你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反正尽量在他生前满.足他的要求吧。”
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沈潇潇看着医生身穿白大褂的背影,心中又是一寒。
一个月的时间,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这么快离开。
“妈妈,爸爸会离开我们么?”
“妈妈,我们舍得不爸爸。”
“是啊,爸爸对我们这么好,还一直那么爱妈妈,怎么会就这么走了?”
“妈妈,我们要没有爸爸了是么?”
面对孩子们的问话,沈潇潇转头看着尔尔,无力开口:“尔尔,爸爸的病情真的很糟么?”
她倒不是不相信医生,只是她真的需要再确认一遍。
尔尔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刚开口还没说什么,就见小天焦急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不好了少奶奶,少爷他吵闹起来了,不允许任何人碰他。”
沈潇潇闻言,连忙迈步走进病房。病床上的顾庭霄正在用力地扔着能拿到的所有东西,地上一片狼藉,水杯碎片、花、毛巾,甚至还有药和输液管。
“你们快走开,我不认识你们,都滚开。”
“庭霄,我是潇潇啊,你还认识我么?”
沈潇潇强装出笑意,凑上前去,看着顾庭霄现在的样子,心中十分难受。
“潇潇?”顾庭霄放下手中要扔掉的花瓶,安静了些,“是打台球的潇潇么?”
“是啊。”沈潇潇嘴角笑意更浓,“就是我,我们经常在一起打台球的,你想起来了么?”
“潇潇!”下一瞬,顾庭霄用力地把她拥入怀里,“潇潇,他们欺负我,他们要打我。潇潇,我怕,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