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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太不礼貌了。”
一边张妈在一边娇嗔了句，三年来这父子两的关系十分尴尬，她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
顾庭霄摆了摆手，暗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西装领带道：“没关系，张妈，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恩，您也去睡吧。睡眠还是不好么？要不让尔尔再给您开几副安神的药吧。”
张妈担心的问着，自从李阿姨离开之后，顾苑就由她照料，客厅那间每晚都亮至天明的灯，她看着也十分无奈。
“不必了，您若是有时间，跟我再讲讲我夫人小时候的事可以么？”
顾庭霄神色温柔，三年来，时不时就听张妈说起沈潇潇。他喜欢这样听别人经常提起她，这会让他觉得那个人没有走远，她一直还在。
张妈点了点头，两个人离开了书房，来到客厅里，说起沈潇潇小时候的事。
直至深夜一点多，张妈熬不住回去睡了。
顾庭霄靠在沙发上，端起桌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这味道让他忽然想起白天那个小秘书，正思虑时耳边传来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把这个喝了吧。”
尔尔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汤药，轻轻放在顾庭霄面前的茶几上，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这是你给爸爸做的么？”
顾庭霄看着他孤傲的样子，嘴角下意识扬起浓烈的笑。三年来，这是尔尔第一次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