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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你在这里吗？快点出来！”
楼道里声音越来越接近。
轮椅上的零号在苏沫沫远离之后，重新恢复成了漠然的模样，和摆在橱窗里的瓷娃娃一模一样。
苏沫沫心脏痛的厉害，她想要靠近，又不敢真的刺激他。
她对心理研究不深，却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疯，但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创伤。
“零号，你看看我，好不好？”她仰着头，期待的看着零号。
零号却再次无动于衷，瞳孔放空，再也没有了回应。
苏沫沫打咬牙，想再往前走动一下，耳边却想起铁门被推动的声音。
她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理会，只是尽力温柔的看着零号，柔声道：“我是医生，刚才我说过了对不对？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腿吗？”
没有回应，没有动作，没有任何异动。
苏沫沫闭了闭眼睛，还是咬牙掀起小家伙宽大的病号服，露出一直纤细无比的腿。
那条腿白的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遍布，看起来竟然有种可怖的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
小家伙的腿……
“你不准碰我，滚，滚开！啊啊……”小家伙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孩子的声音凄厉尖利，表情却怪异的皱了起来，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又硬生生的将坚持着，不让自己颤。
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的弓，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彻底崩断。
苏沫沫张张嘴，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极力的控制才没有将他抱起来，而是一点点松开了他的小腿。
“嘭嘭嘭！”
“零号？开门，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