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茗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面镜子，那颗水球降落的画面。
所有人都看着那副画面。
龙凤羽一声冷笑，看来是要一击分出结果了，少年是必败无疑。
柳雨芯到如今还没有苏醒，这让她对这少年有些厌恶。今日又有了这样的结果，很是欣喜。
别人的灾祸如今落到了你的身上，又会有怎样的感想？
龙风羽心中如此想着，忽然、脸色变幻了起来。
她看到了那一木剑在不停颤抖着，周身的一切都随之抖动起来。
一道青光如此在风雪中如此耀眼，是黑夜中的指明灯？还是星空上的北斗星？
一个太极图案那么明目！
四周只有浓重的呼吸声，还有惊讶声。
“玄一无相？”
楼茗赫然站起，心中一震，这一式她并未传授过给江月，到底是谁交予了他？
不仅是她，就连其他长老都是猛然站起！
玄一无相，是纯阳几大绝学中最为霸道的招式。
伤人必要伤己。
很少有人能在入三虚时学会此招，这代紫霞峰弟子中，无一人会。
然而，现在有人使了出来。
太极图案越来越大，但长老们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那把木剑开始碎了。
朽木终是承受那股压力。
龙凤羽抬头间瞄到那镜面里，那少年摘下了面具，看到了那副面容，想到那些种种，原来自己疼爱的徒儿，并不是伤与别人之手，而是在与自身。
她苦笑了一声。
“是不公平。”又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长老都惊讶的看了过去，就连龙凤羽也是一脸愕然。
这句话不是别人所说，正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掌座柳长倾。
“她是我的弟子，所以不公平。剑未出鞘，但带动了大道之应，这更不公平。”
柳长倾说的很是平静，但其他人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谁也没有想到，掌座会说出这番话语，竟会倾向与他人，而不是自己唯一的弟子。
“楼长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