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可能有过自|杀的念头。再次见到她,手腕上有过很浅的一道划痕。但是我太清楚那个位置,当时一定是有什么拉了她一把
这些话到现在足足折磨了他有二十个小时,一直不停不停的在脑子里环绕着。他无法想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阿星究竟承受过些什么样的痛苦。
从听到sarah医生话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
可是坐了最近一趟航班飞回来,路上没有任何耽搁的将车速开到限值,等电梯觉得太慢,他一口气跑上了二十层。
然而敲了半天门,却发现里面没人。
他几经联系找关系,才知道了她现在的住址,仍是没有丝毫耽误的追了过来。
可他现在站在门口,站了足足有十分钟。
竟然不敢敲门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是心中有千军万马,那种渴望催促着他赶紧来。一秒钟都没能停歇的,见到她,然后抱紧她。
但是真到了这里,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钟熠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下了门铃,手指竟然紧张的有些发颤。
他等了一会,没人来开门。
钟熠的眉心不由的一蹙。
是出去了?还是,不想给他开门。
他抬起手,想在按一下试试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内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在挪动什么东西。
钟熠有些差异,又觉得有些想笑,这是在干什么?
他耐心的等着,很快电话里传来了一道慢吞吞奶声奶气的声音。
“你是谁?”
钟熠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像是天光乍现,又像是有花朵悄悄的在心中绽放,忍不住的去保护。
生怕别人伤害到他。
却又难得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爸爸啊
但又怕突兀的吓到他,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时,电话那头忽然说——
“唔,我记得你。你是那天那个很凶的帅叔叔。”
“……”钟熠试着解释:“我没有凶……”
奥奥噘了噘嘴,“有凶,你都快把我吓哭了——”
说到一半,奥奥快速的捂上了自己的嘴。他是小男子汉,他怎么可以被吓哭。
“好吧,有凶。”钟熠认命的承认,又问,“我真的,把你吓哭了啊?”
像是怕吓到他,他说这话时都不自觉的放缓了速度,放低的语调。
“才没有!”奥奥攥着小手极力拒绝着,“阿星说小男子汉不可以哭。”
钟熠心间不由的划过了一股暖流,柔声问,“阿星在干什么?”
奥奥下意识的回:“阿星在睡觉。”
钟熠不知不觉的,心中的紧张已经缓了不少,连站立的姿势都变得放松。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问,“阿星昨晚几点睡的?”
昨晚出了那些事,她应该睡不好。
“唔,我不知道。”奥奥有些害羞道:“我没有和阿星一个房间。”
钟熠有些惊讶,“你这么小就一个人睡觉了?”
奥奥骄傲道:“我很早就一个人睡觉了!”
钟熠挑眉问,“有多早?”
“唔……我忘记了……”他挠着头,声音有些懊恼。
钟熠听着,忍不住唇角向上微弯。
奥奥有些惊奇的小声道:“凶叔叔你刚刚笑了诶,你笑起来好帅。”
钟熠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轻笑着说:“不要叫我凶叔叔。”
奥奥看到他又笑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那我要叫你什么?”
钟熠垂着眸子想了想,“叫——”
一道熟悉又想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奥奥,你在和谁说话?”
昨天下午,季弦星正再给奥奥准备晚饭,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她回国以后工作渐忙,客户指不定就漏存了谁也不是没可能。于是一边煮着鸡蛋面,一边将电话接通。
没想到竟然是桑行止,他带着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季小姐,这两天状态不是很好,拍摄时间能不能延后两天。如果耽误了您的其他行程,我可以进行倍的赔偿。”
季弦星一听钱不会少,还倍赔偿,当然没问题。
她答应以后,桑行止又声音有些复杂道:“这一天,我好像都在和你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