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机一声怪叫,手中的鎏金镗上下翻飞,好似一尊临凡的杀神一样径直向张郃冲来,而他身后的草原勇士则将马缰一勒纵马从他的两侧划了过去,手中的弯刀如暴雨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出。
两者之间直线最短,弯刀行的是曲线,厥机走的是直线,但最先来到张郃等人身前的却是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弯刀。
“举盾还击!”
好像早已知道厥机的招数一样,眼见弯刀就已来到身边,张郃一声高喝,胳膊一抬指尖一动,透甲枪便凌空而起在空中骤然展现出百十朵梨花,将张郃的前方遮了一个密不透风。
张郃麾下的大戟士和骑兵们同样也跟着在马背上一掏,掏出一块块数尺见方的圆盾举过头顶,整个方阵立时之间就变成了一座行动的龟壳大阵。
弯刀的速度固然惊人,路线也不可预测,但张郃亲手打造出来的防守阵型又岂是那么容易破掉的?
弯刀猛烈的撞击在层层叠叠的乌龟背上,溅射起无数的火花和铿锵的金戈之声,在龟壳上划过一道道深深的印记黯然落地,张郃大军的防守之门依旧紧紧的闭合着。
只有百十名倒霉的士兵被透过缝隙骤然而至的弯刀伤了战马、割破了喉咙、刺伤了前胸,划断了胳膊流下殷红的鲜血。
不过,厥机的眼神却微微一变。
他们期望中的敌军溃败并未出现,他们期望中的弯刀回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