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就是排山倒海!
这一动就是不破楼兰誓不还!
喊杀声蓦然响起,上万支利箭、戈矛、大戟和斧头如暮春的冷雨一般飞向袁军,迎面而来的河北精兵只感受到寒风的割裂,就钻入了由它们组建而成的云罗天网之中。
一个个将士落马,一匹匹战马倒地,一蓬蓬鲜血飞溅,一道道惨叫声起。还没有来到王家军的身前,两三千河北勇士就已经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颜良的整颗心仿佛是在寒冬腊月里被冷水泼了一下,浑身冰凉。
整整十万精兵,刚才已经折损了两三千,正想一鼓作气攻下这块硬骨头,结果却还没有和高顺、张郃等人打上一个照面又折损两三千,这样下去,只怕是再给他十万人马也填不满。
然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三才!”
不等颜良喘口气,高顺又是一声怒喝,除陷阵营外的将士,包括张郃的大戟士、太史慈的长枪兵、高览的斧头军以及徐荣的砍刀队,所有人闻言迅速变阵。
刚才还平静如深海的战阵立时波动起来,数万名将士分作十五人一队开始散开蔓延,数千名将士从身后拖出一根根丈余长的狼铣跟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仿佛大海上盘旋着的一只只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此起彼伏的飞翔,又像煎盐叠雪的层层巨浪猛地撞向岸边的岩石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上千支十五人的队伍冲向奔袭而来的河北精兵,手执盾牌的刀盾兵站在最前方组成一条稳固的防线。
长枪兵和狼铣兵站在刀盾兵的身后,长枪和狼铣从缝隙中伸出去,架在盾牌之上,向远道而来的敌人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
弓弩兵则站在他们的最后,手中的弓弩早已来开,弦上搭着一支支利箭,好似魔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