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安与公孙瓒不合天下皆知,公孙瓒自然也对刘伯安多有防备之心,如果刘伯安劝解之时态度强硬,主公以为公孙瓒就不怕陷入主公与刘伯安前后夹击的两难之地吗?”
“此言大善!”
“放屁,此言大谬!主公当斩耿武以谢冀州子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源于堂下李历之口,一道声音则从门外传来。
大门一推,从门外姗姗进来两人,一人面容菱角分明,戴一顶束发银白冠,穿一件大红箭袖。一人外罩清灰长袍,登着一双青缎小朝靴,鬓似刀裁,眉如黛山,面若中秋银月皎皎光华。
李历、闵纯及耿武对着那束发银白冠之人怒目而视,那人却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径直走进大门,到韩馥身前鞠了一躬说道:“属下辛评拜见主公!”
原来此人便是冀州从事颍川名士辛评,辛仲治。
“辛仲治,你也不过我冀州一区区从事,怎敢妄言斩我,莫非你是想代主公以令冀州乎!”不待辛评起身,耿武便朝辛评喝道,句句诛心。
辛评抬起头来,见韩馥眼中一丝猜忌,也不做解释,直接拉过身旁那清灰长袍介绍道:“主公,颍川荀友若前来拜见主公!”
荀友若?荀的兄长荀谌荀友若?
韩馥一惊急忙朝荀谌施了一礼,又示意亲卫将大堂重新收拾一下,这才从堂上走下来,拉着荀谌坐在堂上问道:“友若先生驾到,馥未曾远迎,还请先生恕罪。”
“多谢韩公厚爱!”
荀谌刚起身朝韩馥鞠了一躬,便被韩馥拉着坐下,韩馥的脸上已现出一丝激动的红色:“昔日馥在故乡之时,也曾多次听得友若先生大名,奈何先生神龙终日见首不见尾,馥终究与先生缘铿一面。
不知今日却是那阵风,使先生得以屈尊降贵惠临我这冀州贫瘠之地!还是先生终于愿出山辅助韩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