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前朝积弊如此,非一人一日之功!”张顺摇了摇头,下定论道。
“今日本王苦口婆心,只不过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兵者,凶器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多一卒,则多一分胜机;多一操,则多一分胜算。故而士卒务实,操练勿真,战场之上才能建功立业、活的性命!”
“如若不然,岂不是自欺欺人,自蹈死地?”
话已至此,那张维世、李国樑一干人等这才明白张顺并不是想借机除掉自己等人,而是劝说自己要核实兵马,勤加操练,后怕之余,不由感激涕零,纷纷拜服。
“报,经核实抚标报称三千,实在两千八百一十七人,缺额一百八十三人;兵机营报称一千五百人,实在一千四百零七人;城东营报称一千五百人,实在一千三百九十二人;城南营报称一千五百人,实在一千二百七十三人;城西营报称一千五百人,实在一千一百九十七人;城北营报称一千五百人,实在一千三百六十二人。又汰老弱不堪用者,一百七十三人,守兵营拢共六千四百五十八人。”就在这时受命清点人数的卢象晋不由上前汇报道。
只他这话一出口,本来君臣相得的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经制马骡一万两千四百一十六头,实在马骡七千零六头,缺额五千四百一十头。”那卢象晋哪知他们的心思,不由继续汇报道。
“查得四面城守有红夷西洋灭虏涌珠大小等炮一千四百三十一位,火药三万一千零一十一斤;兵机库有西洋灭虏炮一十三位,火药六万一千九百一十七斤;抚标有灭虏涌珠炮二百一十五门,火药一万二千零二斤。别有三眼鸟铳等枪四千一十三杆,盔甲、臂手四千余副,万人敌四千余罐,铅子不计其数。”
“哦?那就这样吧,先编造成册,以令调取!”实话实话,张顺听到卢象晋的汇报,心里有几分失望。
宣府镇作为北方重镇,城中战兵、守卒当在全镇一半到三分之一左右。
结果,这宣府城中便这般模样,想必其他各路、各卫、各堡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那么也就难怪保安、延庆等地遭到后金进攻,很快就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