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了下头。
程远叹息一声，说：“那回去吧。”
他们又沿着来往回走，过了桥，走上石砖路，送别墙角那些石雕，一路往前，不知什么时候，那座巨大的极乐宫消失了，高墙也重新变矮，墙角那些石雕也悉数不见。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那条陈旧的街道。
徐灵山有一种回到人间的错觉。
风萧瑟吹来，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
夏天已经快要结束，这个夜晚竟然隐约有了几分凉意。
徐灵山心想，这地方叫车可不容易，只能走回去了。
就在这一刻，程远忽然一个急转身，双手往他身上一推，徐灵山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程远给推远，踉跄了几步。
徐灵山震惊地看着程远，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问，一根头发丝细的银光从刚才他们的位置划过。
虽然银光极细，却透出一股仿佛能够割破世上所有东西的锐利感。
徐灵山感觉到，如果他刚才没有避开这一道银光，说不定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会直接被割开。
“跑！”程远脸上再不见悲伤沉郁的表情，一瞬间凌厉起来，手中同一时间浮现出一把纸扇。
在他们前后，四道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