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苏乞年的眼中,道院紫气萦绕,如烈火烹油,极其旺盛,散出来一股浓烈的生机。
按照风水来说,此时的道院,就是一处风水宝地,苏乞年现在对于气运之道隐隐有一些领悟,所谓气运者,无非是人心与天心,人心所向,天命所归,气运自然加身,冥冥之中,会对于一切行径和遭遇造成影响。
是以,江湖武林中千年以上的宗派世家相比于整个江湖而言十分稀少,罕有千年不变的人心,一旦人心散了,天命也就生出偏离,气运自然淡薄,到达一定境地,就分崩离析。
当然,这其中还有诸多变化,一时间哪怕是苏乞年也难以完全洞悉。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左右国运的天命准圣,苏乞年现在也隐隐明白,所谓把握天命,更多的,则是把握冥冥之中的气运,再借此触及一丝神鬼莫测的命运轨迹。
这又是另外一层境界,何谓命运,就不是现在的苏乞年所能理解的了。
半个时辰后。
道院深处,本来属于人王的清静的院子里,苏乞年与祖千殇相对而坐,至于不念,则留在了证道大殿前,许多武林宗派、世家的道院弟子在殿前演武场上或练武,或演武,或创武,少女心痒,生出了试刀之意。
“乱世将至,”祖千殇倒一杯清茶,感叹道,“或许,自去年隐世宗派、世家,乃至各宗、各派雪藏的杰出后辈出世开始,乱世已至。”
“躲不过,避不过,逃不过,”苏乞年淡淡道,“唯有横渡。”
“你倒是洒脱,”祖千殇笑道,“没想到你居然和神匠玄家联手铸出了那劫器雏形龙舟,若能再进一步,成为半劫器,甚至准劫器,才能在乱世中勉强拥有自保之力,当然,若能把握天命,才真正窥见了一丝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