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轻哼一声,手里开始忙碌起来。
平时不破案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阿梨学学厨艺。
无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无完人,在厨艺这一块,她的造诣始终比不上阿梨,甚至,怎么说呢,她做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吃不下去。
后来贺慈和阿梨就不太敢让她进厨房了。
但不管怎么说,安安静静的精心制作美食的确有一种让人心境宁和的魔力。
等她做完蜜酿驴蒸、鸡髓笋、香酥煎饼、藕粉梅花糖糕和一碗丁香馄饨之后,日头已经西斜。
下雪的日子出太阳,外头越发的冷。
阿梨本想试试自家小姐的手艺,但一想到之前几次的经验,便生生忍住了,愣是没敢动筷子。
她找出一个大食盒,将几个盘子往食盒里一装,然后挽在自己手臂上,笑嘻嘻道,“小姐,咱们走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热闹了。
杨轻寒取下围裙,抹了抹脸上的黑灰,“急什么,等你家小姐我洗个脸再去不迟。”
“好勒。”
宋司年最近时常到这里来,她不敢穿女装,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出都穿着一身男装。
男人的衣服总归是没有女人多且厚实。
隆冬十一月的时节,以杨轻寒的身体底子,只着一身黑色的锦袍有些挨不过去。
阿梨取出那袭白狐狸毛的狐裘披在她身上,摆出一张正色脸,道,“小姐,我不是觉得这件大裘贵,我就是觉得,既然人家诚心诚意送了,那咱们就诚心诚意的收下吧,反正最近家里银子紧缺,要买几身新衣裳恐怕是有些困难,不管怎么说,先熬过这个冬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