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曾说,什么都不会瞒师姐，对吗……”杜照卿注视着对方紧握自己略显紧张的手，中瞧见火蛇时的不悦早已褪去大半,她又怎会真的为这些事生凡凡的气，只是她思忖片刻,眉眼间的探究似流水缓缓将其包裹。
多年未见，丫头确实长大,长开不少。这两日的亲密接触频频令她为其心神异动,那双曾经充斥着坚定和机敏的双眸，彼时微微上扬,竟带着几分摄夺魄，连她这个修行两百多年未曾情思开窍的人，数次觉得赏心悦目。
她素来对旁人的相貌并不关心，可当意识到自己并不关心的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勾起他人的觊觎,想起这双美目或许在她不在的二十年光阴里注视过别人，杜照卿便觉甚是难受。
“师姐是凡凡愿意一生相守的爱人，自然不会隐瞒。”说这话时，白凡凡的眉眼尽是认真。
“既如此，与师姐说实话……”她缓缓抬手,抚摸着对方细腻的脸颊,而后下移，微微托起丫头的下颌,“方才火蛇所说，是来向道喜的，何喜？”
白凡凡的面色果不其然怔住，师姐依旧如往日般温煦和善，身周清风朗月、如沐春风,可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却透出几分几欲看穿自己的然。
“我醒来时，已然穿戴整齐，可是昨夜趁我不在，去了何处？”
连火蛇都能知道的喜，何故唯独她不知道……
此事不小，白凡凡本就不打算瞒她，可尚未主动说明便被师姐提及，生怕对方胡思乱想，她连忙解释：“昨夜我去了阎魔殿。”
杜照卿温和的面目有片刻凝顿，她知晓这座横在她们之间的大山势必要搬除。师姐身后是绝尘山，而她身后则是不得不行恶事的任务，若让一切事态行下去，二人之间势必会有说不清的矛盾，她不愿让师姐误会，不愿二人分离。
可穿书者签订的保密条约又决定她不得出卖系统与任务……
白凡凡微微走神，轻托着自己下颌的手略有收力，便知师姐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
“我去了阎魔殿，对付那些妖魔人鬼，如今魔城已在凡凡囊中……我便是新一任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