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听了这么一耳朵，大概是对赵先生的女儿记忆深刻，所以随意问起。
不过，我听说这音乐学院今年下半年改革，要从各个学校择优录取，如果到时候赵先生的女儿能从众人当中脱颖而出，那上这个学校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如果谈话也是博弈，秦姝这番话无疑像是重兵，侵城掠池，赵政清已经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防备已经一举塌陷。
攻其不备，谋其之利，这女人了不得。
赵政清心下思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再紧，直至握出了细腻地汗，他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这事是牧夫人亲自打听的，还是哪里听说的？我怎么没有见过相关文件？”
这事，说来也悬。
秦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音乐学院的投资者，说服他，然后又经过了音乐学院的股东商议，最后做出这项决定，而且还是隐秘进行，不对外做任何的宣传，只是跟相关部分报备一下。
秦姝衡量片刻，才非常坦诚地说，“赵先生，这事是内部决议，我也只是顺便一打听，对外公开选择音乐方面优秀人才的这件事情并不对外宣传，其实也是为了表现公平公正……”
赵政清心里叹息一声，他知道，今天就这十几分钟的车程，他欠了牧羡之和秦姝好大的一个人情。
这人情，不像是李伯康一匹马，也不像是李纯音几天的骑马陪练，这关乎他女儿一辈子的职业取向和人生幸福，这个为父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暖烘烘的激动。
这时，赵政清不得不，不得不跟秦姝主动提出项目的事情。
他想尽量委婉地告诉秦姝，这项目已经定了李伯康，再更改，有违他作人作事的原则。
他一生公正，绝不徇私，就是天大的恩情也只能从别处还。
秦姝当然不知道赵政清此时心里的活动，但她想着，如果用人情逼迫赵政清改变主意，这也有违她的初衷，有的人和人之间只能是交易，有的人和人之间却值得坦诚。
就在这时，秦姝的手机响了。
小鬼把李纯音利诱牧羡之的视频和音频都发了过来，秦姝触开了视频，听到手机里赫然传来李纯音的声音，“羡之，只要你今晚跟我呆一晚上，我们什么都不做，明天，那个项目就可以是你的，我们李家退出。”
听到这，赵政清一脸震惊，这李家未免太过龌龊。
竟然用这种事情，胁迫牧羡之，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赵政清从后视镜里看到秦姝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发懵，于是轻声劝道，“牧夫人不必忧心，我相信牧先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项目，就失去你这么好的夫人。
况且，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智能ai机械国际交流会由你们凯帝集团承办，明天上班，让牧先生来我办公室洽谈具体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