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会有如此蠢钝之人!”
王太后怒声打断她,勉强坐直了身子,肃然道:
“沈氏目光短浅,王维全怎么也由着她?动了哀家的皇孙哀家还没找她算账,现如今连大郎的婚事也要横家干预!那平南侯嫡子因何服了陆云归的药,她当哀家不知道?!”
王太后忽地大动肝火,原本缓过来的头疼又卷土重来,手上一颤,紫檀念珠也拿不稳当。
听到珠子“哗啦啦”洒地的声音,殿内殿外的宫女内监齐刷刷跪地。刘嬷嬷哪想到自己惹太后动了大气,一边差人出去请太医,一边跪在王太后榻前道:
“太后息怒,都怪奴婢多嘴。若太后实在喜欢那姚家姑娘,何不让圣上下旨赐婚?”
“说得容易......”王太后不知是气得还是头疼难忍,胸前起起伏伏,“哀家如今若能在皇帝跟前插得上话,皇帝又、怎会以,以时疫之由,让哀家在行宫休养?”
刘嬷嬷为王太后顺着气,宽慰:“圣上仁孝,此番安排也是为着太后凤体着想,太后莫要多心,没得伤了母子的情分。”
“......先帝留在司礼监的掌印和秉笔太监,他说换就换!”
萧靖禹登基七年,王太后虽未曾垂帘听政,可朝中政务多是由她为萧靖禹出谋划策。
在她眼中,儿子萧靖禹一直都是那个,连坐上龙椅都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毛头小子。
可七年后的今天,面对萧靖禹冷毅无情的面孔时,她除了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外,还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丝陌生。
万千思绪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