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的人,自有圣上约束,我们不好越俎代庖。”
“大人何出此言?这时疫凶险,我等即使矫枉过正,也是为了京城百姓,圣上必不会怪罪……”
“圣上已下旨命太医院接管驱疫事宜,吏部、工部协助,兵部又派了神机营中军去维持秩序,咱们尽可清闲了。”
陆云礼将诉状扔给说话的清吏司郎中:
“这诉状辞藻华丽,言辞恳切。给你半个时辰从中拣出有用的信息,连同京城近日案件的卷宗和户部算手核算的损失详单,一齐带到堂上。”
这清吏司郎中点头,看着谢太傅手书的诉状,竟是比那几桩案子的卷宗加在一块儿还厚!
不禁对半个时辰的限制有些为难。
只好和其他同僚去后堂商议。
陆云礼见堂上无人,抬步来到自家五弟陆云归面前。
见他周身衣料尽是褶皱,一脸狼狈模样,轻柔地责备:“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三哥、我……”
虽见惯了生老病死,可此时的陆云归听到三哥关切的声音,还是不争气地鼻子一酸,险些红了眼圈。
“不怕,三哥在呢。”陆云礼抬手搭上了他肩膀,面上浅笑,“吃了饭,换上布衣,有什么话待会儿只管在堂上说。”
“嗯。”陆云归点点头随侍从去偏厅,转过一面檀木白石座屏风时又愣了片刻道,“一路上听说,城南郊外有大头瘟病患,是燕王带着人照看,那小妹呢?可有人照顾好她?”
“放心,她刚进了城南门,影卫就飞鸽传书,有我看着呢。”
陆云礼正说着,后堂又有刑部官员来报:“陆大人!陆大人呐!~姚把总刚又去了趟茅房,这会儿人已经撅过去了!这太医怎么还不来?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刑部怎么跟姚大人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