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檀不以为意，笑眯眯地继续发问：
“不瞒你说，伊迪斯。
“上次与你交谈之后我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口中的至暗组织如果是已经跨越了多元的秩序，我想知道除了楚让之外，还有哪些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把楚让告知的信息转换了一番，檀正宗重新组织的这番语言在立场上稳稳地站住了。
伊迪斯眼里闪过一丝迅速消失的冰冷，人老成精，怎么会听不出檀正宗言语里试探的意味？
不过这种情况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伊迪斯没想过糊弄檀正宗太久，只是在隐隐看出檀正宗商人本性的时候本能地作出了这些后手。
倘若真的把至暗组织在多元宇宙里的秩序明明白白告知檀正宗，依这家伙的个性可能为他提供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吗？
可只要让檀正宗开始了对他还有至暗组织的下注，当沉没成本足够大时，就算再多说一些东西也难以撼动他们之间的“关心”。
“的确还有一些”，伊迪斯爽快承认，“不过在至暗组织面前，他们也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
“哦？难道，神也不是至暗组织的对手？”，檀正宗一脸惊讶，那表情当真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幼童。
伊迪斯嘴角微微抽动，但很快掩饰过去。
他似乎对檀正宗没能击杀楚让的原因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测。
“神，是很强。
“可檀先生你自己不就是神吗？”
这两句话，既像是在肯定檀正宗的强大，但同样也让老檀听出了那么一丝让他略微有些不舒服的东西。
他是“神”，可“神”也不是至暗组织的敌手？
呵呵。
“哪怕是神，也会受到多元宇宙规则的限制”，眼见话起了作用，伊迪斯又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以免造成更深的影响，“多元宇宙根本的规则不会允许神那个层次的存在自由穿梭在不同宇宙里。
“这，就是神的局限。
“但至暗组织，是不受到这条规则的限制的！
“檀先生，你说这样对比下来，神是否还那样绝对不可战胜呢？”
檀正宗轻轻点头，他明白了伊迪斯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