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轻声道：“妈最担心的是你们两个，你也长大了，懂事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弟弟，他还没有长大。”
俞左微微顿了顿，良久之后，才点点头道：“是的，他讨厌我，因为我把您送去警局自首了，他觉得我太狠了。”
说这话的时候，俞左望着母亲，目光平静而又理智。
白清怔了怔，看着儿子，眼神稍微躲闪了下，俞右立刻道：“其实妈也觉得我很残忍吧，是有一颗很狠的心。”
白清再度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轻声的开口道：“这件事又怎么能怪你呢？
倘若我没有去做那样的事情，你就算想送我去坐牢也没有任何的把柄啊。”
“可我到底还是直接提了出来。”
俞左开口道。
白清摇头，目光终于对上儿子的目光，轻声道：“到底是妈错了，是我给你们脸上都抹了黑，让你们觉得如此的尴尬和难堪，有我这样一个母亲实属不幸。”
俞左没吱声，目光落在母亲的脸上。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心里有点震惊的，我想过自首，没有下定决心要去自首，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颠覆了自己前半生的举措，我可能从此万劫不复了。”
白清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从我动了这个念头开始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俞左眼眸一紧。
“你们因为我也会变得不幸，我很惭愧。”
白清再度道歉。
“都是妈的错。”
“妈，我没有觉得有你这样的母亲很不幸，相反我一直觉得妈是一个相对来说做什么事情都很从容自信的人。”
俞左开口道。
白清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动容：“俞左，你不觉得妈妈这样很丑陋吗？”
俞左摇头。
“我想你也是纠结了很久之后才这样的吧，所以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一生的污点，但现在看来，确确实实已经成为了妈一生的污点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