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素素的声音轻柔又不惹人厌烦，宛如淙淙流水般划过人心田，至少沈言在这一刻听的很舒适没有一点不适。
如果换成旁的女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话，只怕他早就心中生厌了。
因着陆素素嗓音空灵稚嫩的缘故，沈言对她也多了几分宽容，甚至听着人讲完了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还捡起许久不接触的知识，给人讲解了几道数学难题。
“听懂了吗？”这已经是沈言第二遍讲这道题。
陆素素不敢说没听懂，但是又不想撒谎，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听懂。
一时之间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自以为学到的东西已经很多，但是从这些她不会做的难题上看来，她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才是。
沈言无奈，他看清了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再给你讲最后一遍，带脑子听，再不会的话我不会再教你第四遍了。”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凡事都要留一条底线最好。
所以这第三次陆素素是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来听的，纵然还是一知半解但已经比先前好上太多。
讲完题后，她主动开口：“可能是我太蠢了脑子也不聪明，听了三次都只听懂了一点，但是所有的解题步骤我都记下来了，我会好好研究的，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懂。”
她心底是盼望着沈言还能来下一次的，甚至有时候连梦里都能梦到他。
她也很害怕梦中发生的事情不能成真，因为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哥哥的好也能真切的感知到哥哥的冷淡。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沈言本没有义务为她考虑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他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沈言之所以对她那么好，全因那个晚上对她的愧疚，所以想要弥补她一二而已。
但是她从小历经百态极其善于察言观色，沈言是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仰望的。
等那份愧疚用完，她估计很快就会被撇到另一边去了。
所以她要趁这个时候好好把握住机会，这些机会就像是流沙一样，很容易流于指缝间必须时刻注意牢牢把握住才行。
沈言听出来她话里的期盼，但是却并不怎么想回应，不给人无谓的希望。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学习。”
他和陆素素完全不是一个年岁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在那里又坐了一会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