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萝卜一直都没有回复，王二锤等不了又问了奸商。
奸商给的回答，让他沉默了好久。
“是啊，死了，就要被抹除。”奸商的回答很简单简洁。
电梯下来了，王二锤却没有敢进去。
燕子死了？
他还记得，昨天燕子都还在跟刀哥打电话，两人聊的很高兴。
昨天在车上刀哥都还在说，他对技能有了新的想法，到时候跟燕子说一声。
刀哥喜欢燕子吗？
王二锤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两个人至少有很多说的话。
或许刀哥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虽说不会爱上别人喜欢上别人，但他下意识的行为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看着奸商的话，王二锤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想要去贴吧查查，结果这时候萝卜发来的消息。
“嗯，死亡之后名额会被清除掉，所以会消失。”萝卜的回答和奸商一样。
王二锤又连忙问道：“那会不会是她把我们删了？”
“这个……也有可能……但一般来说不太可能。”萝卜说了这样一句话。
王二锤也不多想，连忙给燕子打了电话。
电话呼吸叫声响了很久，王二锤心中忐忑不安。
就在呼叫声快要结束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
“燕子！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刚传来声音，王二锤就连忙问道。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刚才接电话的人不是燕子。
就在他迟疑担心的时候，那边才传来了刚才那个女孩儿的声音：“我姐姐……姐姐昨天死了……你……你和她认识吗？”
说道最后，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听见这句话王二锤大脑嗡的一下，就像是被人用铁锤敲了一样。
死了……
不是删除了，是真的死了。
电话不知道是怎么挂断的，反正王二锤只记得，那个女孩儿在电话里面哭了很久。
拿着电话，看着燕子的号码，王二锤想再打过去，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打过去了又能说些什么。
燕子……
他好像连燕子的真名都不知道，连燕子家具体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是一次相遇，一次见面，大家都被同样选做了镇守使。
人死了，所有在灵界的一切都消失了……
王二锤突然觉得，好不公平！
他们在灵界拼死拼活，到头来死了之后，连信息都要被抹除。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了，继续活着，梦没醒，那就是死了。
他想再次打过去，但最终还是没有。
那个女孩儿哭的很伤心，那种伤心，他也体会过。
想了想，他给江晓颜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少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只是说道：“你能帮我查个人吗？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你，我要知道她家的位置。”
那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应：“恩。”
王二锤顿了顿，又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
“哦……”
“我一会把资料发给你。”
“嗯，谢谢了。”
他好像，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对江晓颜说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