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对唐黎落水前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如今他对她的印象,是作弄人时的弯眼装笑,欢喜时的巧笑倩兮,不屑时的挑眉嗤笑,动怒时的冷静严肃……
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的心如同被桌上的银针扎了下,泛起疼。
但他十分清楚,她性子倔强,得下一剂猛药,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回京。
他垂眸,嘴角微掀数落道:“你看,咱们没了马车,你身娇体弱,能走多远?指不定走两步,你就要歇脚,那咱们猴年马月才能到江南?”
“而且你一个姑娘家,多有不方便,小爷不可能处处都照应得到你,所以,你还是早点回京,不要留下来给小爷添麻烦。”
宁毓初不知道,这番话,在不久以后,啪啪打脸。
唐黎承认她生病时拖累了他,但不接受他这般质疑她。
宁毓初心想话都难听到这地步,换做是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她应该不会再留下来。
哪料,她却直勾勾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