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如此，钱教授也是如此，而她自己，亦是如此。
念穆离开房子后，走了大约一公里，因为这里是西郊，本来就没什么车，所以她必须用打车软件才能叫到车。
下单过后，她看着车还有十分钟才到，于是站在路边等着。
这时候，钱教授的电话打了进来。
念穆看着来电提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整件事是她被迫做出来的，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钱教授。
但是手机铃声像是催着她接听那样，因为长时间没有接听停下来后，不到两秒，又响起来。
念穆知道，此刻的钱教授，孤立无援，即将面临的是公众的批判，还有华生法务部的追责，他现在给自己打电话，不过是在找救命稻草。
她深呼吸，按下接听，“钱教授，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念教授，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帮帮我。”钱教授像是没听到念穆接听电话瞬间说的，立刻求助。
念穆无奈叹息一声。
她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又能怎么样？
“钱教授，我没有办法，很抱歉。”念穆看着远处，她也只能对钱教授说一声抱歉了。
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念教授，我知道你跟慕总…你跟慕总的关系很好，你能帮我说说，让他宽限几天，我一定会查出谁才是出卖资料的人！”钱教授说道，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办，得找出真正出卖研究成果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