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忍住,都是物料。
她心里惦记着看到影音资料的卿卿们,外在表现胜在四平八稳,既没有露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也没有敷衍了事,把绅士和体面悉数留给镜头,彰显龙洲人特有的涵养,不说有多为国人争光,至少在外形象得体,不曾丢脸露怯。
如是折腾了半小时,秦绝终于得以从层层闪光灯逃脱,坐进车内。
“还坚持得住吗?”
离去时四人分坐两辆车, 这时除司机外车里仅有秦绝和贺栩。老爷子边粗声粗气地问着,边摸出一个盒子,打开竟是大杂烩, 硬糖饼干小面包什么都有。
“还成。”
秦绝忍不住笑了下,不客气地上手去抓,先给老爷子拆了袋好消化的点心,随即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块糖含着。
出发的时候下午三点,现在已然深夜十点,期间滴米未进,也就是她底子在这,又饿习惯了,换做他人是真不容易满打满算挨过这七小时。
瞥了眼手表指针,秦绝向后靠去,轻轻发出声喟叹。
“怎么,觉得不真实了?”贺栩在进食间隙哼笑。
秦绝诚实点头。
“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福气。”她喃喃道。
去年八月,她因《囚笼》偶然演员出道,今年一月份《白昼之雨》进组,二月份开机,初次做主演就获得了特级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奖。
这般境遇哪怕是放在虚构的里,未免也显得过于顺风顺水,爽文得不像现实。
贺栩重重哼了一声,一巴掌扬下来,却力道很轻地拍在秦绝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