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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团圆(1 / 2)

有老二老三刘飞的加入,饺子在中午前就包好了。

林晚照到厨房煮饺子,秦特帮着摆碗筷,提前把腊八醋拿出来。老大问,“小特,年终考考的怎么样?”

听说秦特全班第二,老三先夸,“考的真好,进步真快。”

秦特说,“大舅,朵朵妹妹考的多少名?”

“朵朵也考的不错,不过没你好,班里第五。”

“我听说朵朵妹妹的学校是市重点,她班里第五,到我们学校可能就是全校第一。”秦特很大方的称赞朵朵妹妹。

“你们学习都挺好。”老二看大家说起孩子们的学习,就有些眼馋,“刘飞很喜欢玩儿电脑,大哥,你说要不要让刘飞接着上个大专。”

“能上当然是接着上,中专文凭有点低。刘飞年纪还小,咱家又不是供不起孩子读书。最好能像小特这样,补习一下高中基础,直接考本科。”

刘飞已经抗议,“大伯,我可不读高中,那我命就没了!”

老大不赞同的看这个侄子一眼,“就是不想读本科,读大专也可以,大专毕业后直接专升本,也要拿到本科文凭。”老大说老二,“你别太溺爱刘飞,刘飞小时候很聪明的,五六岁就能背几十首唐诗。”

老二跟大哥打听,“大哥,哪个大专院校比较好?”

刘飞跟小特姐摆盘子碗去了。

大家伙儿一起吃午饭,刘家人多,老大老三都不是大饭量,也是正当盛年的男人,老二饭量大一些,但吃的最香的是秦特刘飞,正在长个子的年纪,吃什么都香。

刘爱国瞧着孩子们吃饭就高兴,由衷觉着一辈子没白活。一个劲儿的给孩子们夹饺子,不停的说,“多吃,多吃长大个儿!”

吃过午饭,男人们清点一下烧纸纸钱供香鞭炮,跟大伯三叔那边通过电话,到点儿一起出发。

刘家要烧的坟头儿多,俩小时候才提着篮子回来,刘爱国膝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浮土。老三弯腰给他扫两下,还是扫不下来,到洗手间拿毛巾醮湿,给老爸擦了擦,才算擦干净。老二说,“公墓就是规矩多,鞭炮白买了,不让放。”

刘爱国笑,“没事儿,初一早上我到楼下放。”

老三爱干净,在卫生间洗过手发现家里竟然有专用的护后霜,顺带擦了些,“没院子真是诸事不便,要是咱以前老家,出屋儿就能放。”

“有院子不觉着什么,没了就又想。”老大笑着看老妈养的水仙,“这花儿养的真好。”

大家商量一回拜年的事,儿子媳妇们初一来,闺女那里是初二过来,等初三过来接了爸妈,一起到市里给姥爷拜年,顺带就一起给大舅小舅小姨拜年了。

初四日子不好,给老爸老妈过六十一大寿的日子定在初五。老大订好了餐厅,一大家子聚一聚。

老二说,“今年是大哥主持,我们说好了,轮着来,明年是我,后儿年是老三。”

刘爱国一个劲儿的说不用不用,脸上却早笑开了花,显然是极愿意的。看刘爱国这样高兴,林晚照也没反对。

下午三点钟,林晚照就让孩子们回去了,年三十路上车多,都别开快车,到家打个电话报平安。

林晚照带着秦特把提前买的瓜子粮都准备出来,放在干果盘里,桔子、香蕉、草莓、苹果、樱桃、葡萄,六样水果摆茶几上。待吃过晚饭,看过穿着大红衣裳的主持人主持的一片喜庆的新闻联播,七点半天气预报,就开始春晚倒计时。

八点准时,祖孙三人一起坐沙发上看春晚。

屋子里的暖气暖和极了,窗外时而传来鞭炮烟花的声音,映着窗子一闪一闪。姥姥养的水仙花在静悄悄的绽放,馥郁花香与果香混和,秦特含着块巧克力糖,这是她最喜欢的牌子,姥姥过年买了好多。

她悄悄靠在姥姥身上。

这是秦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春节,春晚还没结束,她就歪着睡着了。姥姥把她叫醒,让她到屋儿里睡,她说还没刷牙洗脸哪,姥姥说,不刷不洗也没事。

姥姥就是这样溺爱她,一点儿不严格要求。

秦特对自己是很严格的,她半睡半醒的去洗脸刷牙,然后才到房间睡觉。被子是暖暖的蚕丝被,楼里暖气太足,自从搬到楼上,厚被子就没再用过了。

秦特的神思很快变的飘渺模糊,进入梦乡。

对于秦家。

这是一个比较凑合的新年。

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大早就到了,但因为是年三十,阿姨的工资是平时双倍。再加上秦耀祖对卫生要求比较高,陈茜也享受惯了秦特的卫生水准,原本三个小时的工作,阿姨干了五个小时,劳务就比预算的多了一倍。

年夜饭已经定了外头饭店,可秦家习惯年三十中午吃完饺子去上坟,而且,年初一早上的饺子也得有。

当然可以买速冻水饺,但从没听说过有人过年吃速冻饺子的。孤寡老人也不至于这样过啊。

秦耀祖秦光都不会做家事,陈茜只得一个人做,她一大早起来,和面剁馅儿忙活大半天,饺子的味道也可以,但可能是父子俩吃惯了秦特的手艺,总觉着哪里不足。

但也没法儿说,秦特的名字是家里的忌讳。

尽管现在秦耀祖陈茜都工资拿的不少,进行到一半的管制刑期仍被秦耀祖视为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不过,还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做了。

以前或者还想过种种不让秦特好过的手段,可那更像气急败坏下的发泄,他有妻有子有老母,难道真敢豁出命去报复秦特?

秦耀祖是个爱惜生命的人,他不会,也不敢这样做。

管制刑期已经让他尝到刑罚的厉害。

管制已然如此,那些拘留、判刑,更是难已想像的事。

死丫头。

尽管秦耀祖仍然这样想。

尽管陈茜无数次的在心里过样骂。

可其实,他们真的做不了什么了。

秦特是在客厅的笑声中醒来的,她一直以来都习惯早起,上学的日子、哪怕星期天也从不赖床。没想到大年初一反而迟了,天光从不太遮光的浅粉色小碎花窗帘透入,秦特看看床头闹钟,已经七点了。

哎呀,大年初一竟然起晚了!

秦特一头乱发的坐起来,细听客厅说话的声音,嗯,肯定是亲戚们过来拜年了。

现在不好出去,秦特咕咚一下又躺回床间。

哎,她真的睡的太舒服了。

连一个梦都没做。

怎么会这样舒服呢?

秦特露出个傻笑,下床把衣柜里准备出的新衣拿出来。春节就要穿新的,里外都要新,所以叫新春。

穿好衣服叠好被子,睡衣睡裤挂回柜子里,秦特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一遍,听着外头亲戚们走了,她才走出去洗漱。

林晚照笑眯眯地,“起来了?”

“姥姥你怎么没叫我呀。”

“大年初一又没事儿,平时每天学习那么辛苦,没醒就多睡会儿。”

“姥爷说初一不能睡懒觉,会一年都睡懒觉的。”

“那是迷信思想,不用信。刘飞大年初一从不早起,他都睡到中午。”

秦特到洗手间洗漱,出来后给姥姥姥爷拜年,祝姥姥姥爷过年好。林晚照拿出俩红包给秦特,也祝秦特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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