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将头发一抿,她迎着寒风回到钟楼。
侍女小鹤正焦急的等在那里,见她上来,看她衣裙后面多了好几处泥泞,低声道:“姑娘您......夫人和文夫人还在畅谈呢,连二姑娘都避开了,奴婢没能靠近,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她将披风给解时雨披上。
解时雨点头,心想自己已经知道她们在商量些什么了。
小鹤看着解时雨衣摆下面的血点子,心里又惊又怕,想问,却发现来了人,便岔开了话:“您那件石青灰鼠毛的,叫刘妈妈拿去给二姑娘了,说二姑娘有些伤风,还说这件也不错,哪里不错了,差了起码有十倍的价钱。”
解时雨这才发现身上的披风不是自己来时候穿的。
她凭栏而立,脸上不动声色:“这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小鹤气道:“石青灰鼠毛的咱们也只得一件啊。”
她们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这个毛那个毛,少一件也不要紧。
解时雨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垂着眼睛往下看。
妹妹解时徽正穿着自己的披风低着头从佛堂穿过,时不时咳嗽一声,躲着人多的地方走,后面跟着她的丫鬟青桔。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妹妹,脸上那一点笑意也退了下去,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眼睛又黑又亮,是个沉默寡言的偷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