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大人说的“坏”,他也是深有体会。
他再管下去,会被白丹拖累死。
“属下明白。”
陆卿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成王那里,谁都是一样的。”
不是非白丹不可。
只要是未定下婚事的姑娘,都没有区别。
三风沉默着点头,目送陆卿云往外走。
陆卿云要是惊、怒、斥责、打骂,他都觉得此事还有挽救的机会。
白丹面子薄,陆卿云的人去找她,也可以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回京城来好好过日子。
可陆卿云将白丹视若无物,波澜不兴,他就不得不在心里叹口气。
他尽了最后的心意,往后再不管这些破事了。
......
由北往南的茶肆中,行商一队接一队的过,徐家的人马才从这里离开不久。
这里离京城不远,今夜他们就能进城。
一老一少在徐家人离开不久后进了茶肆,年轻人将两匹马交给伙计,又塞了碎银子过去,小声交代道:“草料里掺一半黍。”
伙计连连点头。
天热,地面也是热的,将人的鞋底都烫软了,桌椅板凳都不硬朗,随时准备着和热浪一起融化。
戴着黑色大圆帽的老者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在皱眉。
从外面进来,不过是短短几步的距离,就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视线黏在他身上。
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