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颋自后方怒喝而上,而李密也顾不上那一身的泥水,再次挥刀前扑。
单雄信以一敌二,呼喝连连,脚下连连后退。战至酣时,林中忽又响起大片脚步声。李密下意识的分神,就听“噗呲”一声,一捧热血已是糊了他一脸。
前者借故后退,打不过是真,但方向却是冲着刚刚被他掷出的长槊。李密再回头时,郑颋已是被刺穿了脖颈,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来得及说。
“主公”
冲林而入的,乃是与柴孝和守偃师的原瓦岗左步统军杜才干,乍一见眼前这场景,还以为李密挂了呢,当场就是头皮一炸,想也不想就把手中障刀向单雄信掷了过去。
后者横槊格挡,眼角的余光瞥见李密似要转身跑路,便原地一个鹞子翻身,抽飞了障刀后挺槊前刺,正中后者后心。
“咚!”
雨幕下的画面好似定格了一瞬,但传来的声音却有些奇怪。被怼了一踉跄的后者一个前趴,便飞身摔在了泥水之中。
“咳,咳……”
吐出几口呛进去的泥水,其间似还夹杂一缕血污,李密带着冷汗起身,只觉后心隐隐作痛,但并无大碍。
后方,老单提着把秃头的槊杆一脸蛋疼。
此前郑颋那一箭,虽未造成伤害,却好巧不巧的射在了留情结下,劈了槊杆。结果刚刚前者为挡杜才干掷出的障刀,大力飞挑,好死不死的正好又磕在箭头射劈的那处,当场磕断了槊头。
所以那一记回马枪捅的虽然精准,却还没他之前的“窝心脚”攻击力高。
“干!”
愣了不过两息,单雄信便丢下槊杆提刀上前。而杜才干彼时也带人扑到,呼喝着再次与他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