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杠精听明白了。
合着这两个货研究了一早上,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他老子目光短浅,误会了他的初衷,处置失当后又端着为父的架子不承认。所以他俩在这儿指桑骂槐的,是想让老李感觉到愧疚?
讲道理,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笨,但也从没想过要与古人拼智商,尤其是与古代名人。
能在缺乏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做到人上人的位置,出身固然重要,但自身的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真要玩起心眼来,李大德有信心被这帮家伙卖了还美滋滋的替他们数钱。
总结起来,他虽然搭了百科,咳不,历史的顺风车由结果倒推出了正确的选择方向,但他绝不相信李渊会看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唯一的答案是:大家所认为的正确选项不同。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准备去改变老李的看法了,毕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大家各玩各的便是。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眼下这出。
这是咋说的,合着你俩还真觉得老李已经糊涂到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的地步了么?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正要打断两位亲哥的表演回去补觉,冷不防后殿一声怒喝,却是躲在隔门后偷听的老李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迈了出来。
“你俩在那胡说些甚!还不快滚过来!等朕过去请嘛?”
表演立时中断,刚刚还慷慨激昂的两人立马低眉顺眼的应喏。而李大德挑了眉毛,正要来一句“老子不去”时,又被他爸爸一句话给带偏了思路:
“三郎你也别挂着脸!朕定给你个交代便是!”
交代?
前者皱了皱眉。
这节奏,和他想的怎么有点不太一样?
不等想明白,那两位已是架着他来到后殿。待张半月亲自搬了坐垫,招呼所有人退走之后,端坐上首的老李便放下茶碗,斜过眼来哼道:“今日早朝,朕已许了突厥使团离京之请,并叫史大奈带兵护送他们过弘化。待过不久,边贸之事便要有定论了!届时若突厥提出要以财帛赎回被俘的族人,三郎切不可再行阻挠!”
“……”
某杠精抬了抬眼皮,既没说同意,也没摇头,看模样似默认了。
“这一次用兵河内,看似万无一失,然我朝立足尚浅,根基不稳。西北两地尚需大量兵力驻防,大郎与二郎也皆有重任在身。所以这次,便由三郎去罢!这一路所需人力物力,皆由你调配!”
“我?”
李大德诧异抬头,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话说你不是让哥们儿在京城等着结婚吗?咋又往外赶?
再说了,刚刚在前殿已经定下了白水军为主、神潭军辅助的策略,抽的都是你在京的嫡系部队,却叫老子去当主帅?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不容他拒绝,老李已是接着说道:“等打完这一仗,你也差不多该大婚了。朕会命工部派人去晋阳修缮赵王府邸,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找武士彟商量。所须钱帛,由民部调拨便是!”
也不知为啥,老李刚刚表现的那么生气,此时说话的语气却又格外温和,听得李大德心里毛毛的,总有种暴风雨要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