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
正是因为懂了,他才故意说给裴寂听。那意思就是,你帮我,你就是鲍叔牙。可你要是拒绝,那么伯嚭是因为什么死的,你特么应该清楚。
“哎!”
沉默半晌,某大唐宰相愁苦之余,便叹了口心酸的老气。
何苦来哉?
要是当初听了唐俭的劝说,老老实实的待在战俘营,哪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现在好了,小辫子被人捏在手里脱身不得,日后怕是想好死都难。
“唐王殿下事物繁忙,想必也难有空闲为殿下解惑。既然殿下研读《春秋》,不才老臣也有所涉猎,若有空闲,殿下使人唤之,老朽愿为殿下讲解一二。”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裴寂到底是不舍这红尘繁华,纠结了半晌,便自马上拱手,夹着臀大肌说出这番话来。
这事儿就算成了。
李智云闻言大喜,当即勒停战马,翻身下拜道:“魏公为集弘解惑,当受以师礼,还请容寡人一拜!”
“殿下切莫如此,折煞老朽也!”
前者见状简直汗毛炸裂,差点从马上摔下去,急忙下马搀扶。
李大德尚且不知他从历史的车轮下抢出来的亲弟弟正在暗中磨刀霍霍,瞧着他们哥儿几个的脖颈子冷笑。更不知所谓的历史惯性便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展露其踪。
或许李唐未来的走向连李淳风那小牛鼻子都已经看不出来了,所以才总找借口开溜,以躲避某赵王的骚扰。
当然即便他能看出来,某赵王现下也未必有空理会。
窦建德已经疯了。
时至今日,锦阳、青石、穆陵三关同时易主,李元吉挥师东进,猛攻新泰县城,要是再看不出唐军的目的所在,他真的就可以去找根儿面条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