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走吧。”
这次的危机,结束了。
林凤歌并没有看那支由自己亲手射出的箭,因为在箭离开弓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结果!
天色已经不早了,许焦直接挥手喊道:“我们走。”
“该死。”
羌烈脸色阴沉。
此时天空已经微微有点昏暗,虽然还未天黑,但月亮却已经出现。
嗖!
一只利箭,箭头在光线的照射下,犹如一颗星芒一般,射向羌烈,伴随而来的是破空之声。
“嗯?”
不知为何,羌烈心里总是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这是一个久经厮杀的老将养成的直觉。
这种直觉,他已经有过好几次了,并且每次都使他转危为安。
心里越来越不安……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什么?
羌烈惊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脑袋就往旁边一转,而与此同时利箭却与他侧身而过。
……
“啊!”
突然,羌烈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大叫起来,鲜血不停的从他捂着的手指缝间流出,一滴滴流淌下来。
如果不是他最后的那个举动救了他一命,那最后这支箭射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啊!!”
瘆人恐怖的叫声从羌烈的嘴中传出。
难以置信,人类竟然还会发出这种声音,这种比之野兽也不遑多让的声音。
痛苦、愤怒、恐怖、惊惧、骇人、
羌烈口里不停的低吼,手慢慢的从耳朵处放下。
他原本的左耳,此刻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不停地往外渗血的血窟窿。
好不瘆人!
那支箭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可以知道的是,那箭已经射穿羌烈的耳朵,并且把它硬生生、血淋淋的从羌烈的身上强行分离。
这种体肉分离的痛苦,不亚于肝肠寸断。
没有体会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感受到这种痛苦的。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人会愿意“享受”这种痛苦。
羌烈眼神颤颤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弓着,掌心那里已经流淌着“一盆”“黑水”。
因为是日落的缘故,现在的光线并不算太亮。
所以樱色红的鲜血,在黑夜的衬托下也只能是一团黑水。
“啊!!”
羌烈张开五指,血液从他的骨缝间流下。
旁边的羌大刀脸色大变,终于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恐惧道:“首,首领,您……您……”
羌烈此刻哪管羌大刀,极致的痛苦几乎让他休克过去,但是满腔的怒火却支撑着他屹立不倒。
愤怒,这也是此刻支撑他说话的唯一支柱。
“林凤歌,我羌烈与你势不两立!”
他不管这支箭是谁射的,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把林凤歌给记恨上了,尽管此前他也是如此。
……
……
另一条山脉的一条小道上,一小队人马慢慢的往山下骑行。
少了羌族追兵的威胁,林凤歌等人的心情无疑是放松了许多。
“没想到今天原本只是普通的誓师大典,竟然也会如此的险象环生,真的是人生处处是意外啊。”
许焦感慨道。
今天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
林凤歌笑道:“也正是如此,这样的生活才有趣嘛。要是处处安逸,没有一点点的挑战,那这样的人生岂不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说到这了,许焦扭过头好奇的问林凤歌,“将军,当您悬在空中的时候,您当时的心里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