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李默的要求，一向沉稳的王老把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使用一个月？·你以为对撞机是大白菜？”
李默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一个月。”
王老面色缓和。
“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实验计划没出来之前，我也不能确定。”李默犹豫了一下，王老夸张的表情让他实在不忍心火上浇油。
王老手持茶杯，猛然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射向眼前这位“异想天开”的青年。
把所有的请求托盘而出之后，李默的心情却平和了许多，他细细品了一口高山云雾茶，一股暖流夹裹着茶香在唇齿之间荡漾。
“好茶！”他不由的赞叹道。
看到李默“悠闲”的样子，原本暴怒的王老长叹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回了沙发上，“你这是赖上我了？”
李默把茶杯轻放桌面。
一老一少，四目相对。
“这个请求，实在难为我了。”看着那清澈的目光，王老有点心软。
李默知道这次确实让王老为难了，因为王老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请求。
“我会支付对撞机的使用费用，甚至可以为对撞机中心捐赠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李默许诺道，就像欧洲的核子研究中心（cern）一样，它们也会接收来自大型科技公司的捐款。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王老摇了摇头，这位青年虽然在科学研究中屡屡斩获大奖，但对于世俗事物还是太稚嫩了。
资金对于科研机构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但当它拥有了足以运行的资金后，额外的金钱只能是锦上添花。尤其是对撞机这种国之重器，从来不会屈服于金钱的力量。
对撞机的实验日程早已排满，王老上次为了李默的实验“插队”，已经引起了不少业内人士的不满，而这次墨子科技实验室又要使用长达1个月的对撞机.....
“你在研究什么，不会是准备用对撞机撞出一个黑洞吧？”王老虽然不是高能物理方面的专家，但也作为牵头人主持过几次对撞机实验。
由于对撞机运行需要消耗的能量巨大，一般的大型实验也会把时间控制在一周之内。对撞机中心自从建成之后，从来没有经历过连续一个月的运行。
王老知道这些疯狂的科学家为了探索科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我暂时对黑洞不感兴趣。”李默连忙摇头，也许有朝一日，人类真的可以拥有驾驭黑洞的能力，但不是现在。
“量子芯片！”李默终于说出了目的，“墨子科技实验室发现了一种可用于量子芯片核心粒子的新原子，所以需要在对撞机中进行合成验证。”
王老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本打算直截了当的拒绝李默这个“毫无可能”的请求。
但这四个字却像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让他陷入了犹豫中。
华国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是全世界少有的工业品种齐全的国家之一，天宫空间站的建成，嫦娥探月工程，更是科学技术的巅峰产物。
但，如果说目前华国最需要的科技产品是什么，那就非芯片莫属了。根据进出口数据显示，每年进口芯片需要花费两万亿华国币，这个巨大的数额比整个埃及全国gdp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