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全分法,是因为那份悲悯,也是因为它必然出现。
此时他像这样把所知的问题与经过全部说出来,也不过是因为这份感同身受而已。
“必然会变成这样吗?”过了一会儿,储秋实的目光从许问身上移开,在观音像的面容上停了一下,定在了那些图纸上。
这上面有官邸园林,也有普通民居。
但是谁都知道,住得起官邸园林的有几个?大部分人住的都是又脏又破的漏雨房子,还有很多人无家可归。
他又想起了刚才李全和刘万阁一搭一唱,给他们介绍的许问将建的那座新城。
无论是李全还是刘万阁,都没有太过提及山上的行宫,更多地把重点放在了下面的城市上。
这是建给逢春人的城市,是建给平民的城市。
这座城市的总体建设思路,就是建起来方便且便宜,住起来便利且舒适。
这样一座城,不仅可以用在逢春,更可以普及开去,建在大江南北,建个遇春遭春,随便什么。
这样的城市,固然有点单调,不够有特色,不够美观,但普通人要的是这个吗?
普通人要的,只是一个容身之地而已。
这是大多数人要的。
储秋实会在大家兴致勃勃谈论新逢春城与水泥的时候站出来问全分法,就是因为在这两件仿佛全不相干的事情上嗅到了相似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