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西漠队的人还会为看见新的村庄感到惊讶,指着跟人说原来这里也有人住,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再不会像开始那样没见过世面地乱叫了。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抬起头来,望向更远的地方,有些向往地问:“你们说,再远的地方,会不会也有人住?”
“我先前以为不太可能,但现在觉得……没准真会有。”有人这样回答。
这种时候,总会有人抬头,跟他们看向同样的地方。然后陷入无限的遐想。
“在这种地方也能挖窑造房子,真的太厉害了。”有人想起路上偶尔经过的窑洞,这样说道。
“这个我知道,昨天晚上在盘坨村住的时候我问了一下,他们其实也是找窑工修的。窑工有很多讲究,什么地方能挖什么地方不能挖,挖之前要干嘛,挖之后要干嘛,事特别多。而且窑工一般也不教人,这都是他们的绝活。”说话的是江望枫,他的确是个自来熟,特别喜欢到了一个地方就拉着人叨嗑,因此知道了不少事情。
“我也听说了一点,挖窑的时候不能有女人,土里不能沾血,说是不吉利。”另外也有人打听了一点细节。
“女人嘛……的确是的。咱老家盖房子也不能有女人在,一样的。”陈万年表示赞同。
“为什么?”许问脑中掠过一张面孔,突然问了一句。
他的威信自然不同,一开口,旁边的人就都安静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