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在主次的分别下,在他脑海中属于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部分,记忆也比较模糊。
刚才绘制图纸的时候,要把这些内容也绞尽脑汁全部画完的话,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很不划算。于是他现在一边做着这些机械工作,一边分心努力回忆相关的细节,想出来一点,就往旁边的图纸上添加一点。
木材内部有大量纤维,没打磨抛光的情况下会产生大量木茬。许问很小心地避开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不少扎进了伤口里。
十指连心,许问不断动作,就不断有针扎一样的刺痛感密密产生,光是把木头去皮锯开,就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汗水从额上流下,浸入他眼角的伤口,盐腌一样。
许问觉得自己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然而,在他的手上,木料仍然被极其稳定地分割了开来,每一块的大小都与事先拟定的方案完全一致。
接下来需要把木料处理成可组合的零件。
那个模型不算太大,每一个部件都小而精致,这需要的是细致的水磨工夫。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平时完全不是什么难度,许问闭着眼睛都能做。
但今天……真的不太容易。
手上渗出了一些血丝,许问把木头放到台子上,小心不让手里的血丝沾到上面。
然后,他把清水倒进水盆里,把一双手浸了进去。
水是刚从旁边的缸里打出来的,带着秋天特有的冰凉,手浸进去的时候相当刺激。
许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细心地把手洗干净,把伤口里的木刺挑了出来。
然后,他用干净的布巾把手擦干净,再次把工具拿了起来。
三天考试,全部都在这座考场里不得离开。所以就像之前的府试一样,所有时间都需要自己分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