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恒在顾虑些什么，陆时笙都懂，他往顾轻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眉道：“那你也不该说这种话，你会让她伤心。”
其实顾谨恒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他将脸往枕头里使劲埋了埋：“那我也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陆时笙叹了口气。
顾谨恒是三个孩子里面最老成的一个，他在将仇恨灌输给这个孩子的同时，也让这个小孩承担了太多根本就不需要他承担的东西。
就比如说对顾轻然的“拖累”，这本不是他应该想的。
陆时笙最后问了一次：“想好了，真的跟着我，不和她走？”
顾谨恒“嗯”了一声不愿意抬头。
陆时笙便不再多说什么，出门去追顾轻然了。
顾轻然也没走远，就躲在楼梯间里放一个人默默抹眼泪，努力平复情绪，不将负面带到孩子眼前。
“小恒不愿意跟你走，我会带他转院继续治疗。”
顾轻然抬起眼来，眸光里带着几分怨，声音哽咽：“你都跟孩子说什么了？”
“有关你的我从未跟孩子乱说过什么，以后也不会说什么。”陆时笙从口袋掏出纸巾来，“去和孩子好好说一说吧，他长大了，你掌控不了就只能接受。”